標題: 希望年轻人能看一下:一个真实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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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年轻人能看一下:一个真实的故事


希望年轻人能看一下:一个真实的故事


【转帖按语】:在网络上看到这篇文章,作为这些年代的过来人,我看后觉得内容真实。从这些个人真实经历中,我们可以了解这个国家和这个民族的某一阶段历史。因为众所周知的原因,许多历史因为政治需要被改写、被扭曲,甚至有一些历史被统治者抹去而消失。随着时间推移,后人逐渐就将真正的历史忘却了。不知道真实历史的民族是悲哀和可怜的民族,这个世界上,犹太人虽然亡国几代人,但他们牢记自己民族历史,所以,他们今天能成为伟大的民族。----三更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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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百姓家史】父亲因言获罪影响了我一生

感悟生活 于 2013/10/19 11:46:59 发布在 凯迪社区 > 猫眼看人

     文/感悟生活

   父亲1957年被打为右派后,失去了曾经请他出山的县委书记的保护。老家一位记恨父亲的基层干部拿着介绍信来单位要人,将父亲押回老家监督劳动。从此,父亲经历了整整20年物质生活极其贫乏、没有任何人格尊严的悲惨生活。

    父亲和当时投奔他的母亲、大姐被押回老家时,上无片瓦、下无片地。那位将我父母押回老家的干部,本来提议将父母他们发配到异姓邻村,然后借他人之手对父母斩草除根,但遭到其他一些族人的反对。一位离老家约2公里山路的同宗族人提出,可将父母交由他们那个自然村监督改造。于是,这个叫李家垅的自然村便成为父母和大姐的寄生之地,全家人在村里提供的一间破败、漏雨的旧屋中安顿下来。

    父亲是极其聪明的,他审时度势,知道悲惨的生活才刚刚开始,必须做最艰苦的长期准备。父亲在划为右派前,他的工资比当时的县委书记还要高,他将全部积蓄用于从乡亲们那里购买粮食、种子、农具、几件破旧家具、几片旧被褥、10多件旧衣服等日常生产、生活用品。在那位记恨父亲的乡村干部得到消息来抄家时,父亲差不多已经将全部积蓄花光。

    除了每月被拉去批斗、游村的几天日子,父亲就用自己购买的农具、种子,像几千年前的祖先们一样披星戴月开荒种地,依靠自己的双手养活母亲和大姐。成熟、肥沃的田地都分给了各家各户,父母只能在离家较远的贫瘠荒山上开荒种地,虽然父母日夜劳作,全家却常年过着食不果腹的日子。

    大约一年后,农村人民公社成立。就在这一年,那个记恨我父亲的族人因为贪污被处理回乡,同样享受被人管制劳动的命运。但在那个人妖颠倒、政治运动连连的恐怖年代,我父母的悲惨境遇并未因为这个仇家的失势而有丝毫的改善。

    父母很少跟我提起那时的悲惨生活,但在父母与我不多的交流和乡亲们跟我的闲聊中,我还是知道了在我出生和记事之前,父母曾经遭受过的一些非人折磨。

    比如,我父母虽然被分配做全村最劳累、最艰苦的劳作,但作为分配劳动果实的“工分”却被压得最低。比如,成分好的贫农,每天游手好闲混日子,每天记5个“工分”,父母却只能记3个或2个“工分”。除了被监督劳动,几乎每月还要被村民批斗,受尽村民中地痞流氓的凌辱;每周都要在深更半夜外去“送通知”(后有详述),多次掉进山沟里摔得不省人事,在第二天靠自己苏醒过来爬回家!

    又比如,在我二姐出生之前,母亲生了两个男孩没有存活下来,一个生下来两个月即病亡,一个两岁多因极度营养不良而夭折。这两个男孩都没有死在我父母的怀中,而是父母早上出门时还活着,但晚上回家时尸体已经冰凉。

    再比如,60年代初县里在离我老家约15公里处修一座大型水库,当时基本没有工程机械,完全依靠人海战术来完成这项大型水利工程,其中最苦最累的活全部交给全县“四类分子”。工程在天寒地冻的冬季开工,上万村民和全县2000多名“四类分子”住进临时搭建的茅草棚。村民由各村集体统一提供伙食,“四类分子”则每周自带干粮赶往工地。每天早上5点天没亮就起床,匆匆喝完一大碗粗粮掺杂的稀饭,就由民兵押着这些“地富反坏右”去工地,中午用半小时时间在工地吃一点干粮、喝一碗热水,到晚上7点左右天黑后才收工回到工棚吃饭、休息。因为身体没有营养和热量,又没有任何防寒衣服,在如狼似虎的民兵大声喝斥中,“四类分子”们被赶到水中捞石头,结果许多人蹲下去就没有再起来!每天从冰冷的水中捞起的尸体有50多具。一个多月时间,2000多名“四类分子”只剩下800多人,其他都埋在了水库旁边的乱坟山中!我父母即是这800多人中的幸存者。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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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10-22 17:11  資料 私人訊息 
    这场惨无人道的悲剧,至今未见任何公开的记载。惟一可以告慰这些在天之灵的是,当年残酷对待这些“四类分子”的水库所在地人民公社的武装部长,在“文革”结束后不久的1978年,即被人深夜乱刀杀死并抛尸荒野,尸体被人发现时已经全身腐烂。

    虽然父母寄居的村中族人,有少数好心人常常偷偷以粮食接济我们,但在那个疯狗的年代,父母和我们姐妹能活下来,真的只得说是奇迹!即以我本人的记忆,有几件事让我刻骨铭心,终身难忘:

    比如,在70年代后期,农村允许每家养一只猪,通常是交一只重量不少于120斤的猪给公社的供销社,就可以拿到一张白条,然后拿这个指标给另外一家杀一只猪,换得40斤猪肉。显然,交一只猪给公社换40斤猪肉的人家不合算,因为杀一只猪至少会有100多斤猪肉,养得大点的猪甚至可以杀得150多斤猪肉。公平的做法是今年交猪给公社拿白条指标的人家,明年可以拿别人家的指标来杀猪。每次村里的干部都是跟我们家这样含含糊糊地应许的,但一到年底就逼着我家把猪送去公社供销社,如果不去交就被村干部强行拉走,因为“四类分子”是没有选择的!有一年,我们家交了一只130多斤的大肥猪,说好由村里另外一家人拿我家的指标杀猪,但拖到除夕晚上那家人说他家的猪太小了不想杀,眼看着我们家交猪的白条就要白白浪费了,最后父亲只好在大年夜去跟对方商量,我们家让步只要了15斤猪肉那家人才同意杀猪!我清楚地记得,父母为此伤心得一个晚上都在偷偷哭泣,因为他们不知道今后一年做菜的猪油从哪里来,如何养活我和大姐、二姐这几个骨瘦如柴的孩子们。至于村里杀猪分肉,总是按工分和人口计算,人家每口人有1斤肉,因为我父母“工分”被压低,我们家每口人就只有4两;又因为我们家是“四类分子”,人家分的是肉,我们家分到的是猪头骨!

    再比如,每次公社或村里开斗争大会,父母出门时总是把我们姐弟几个关在屋里,严厉警告我们不得出门。我和大姐、二姐因为极度恐惧,每次在父母出门后,都躲在角落里不敢动弹。时常父母被批斗回来,总是默默地用自己白天在山中采到的草药包扎在受伤处,然后第二天继续出工。大约在我7、8岁的那年,有次上头布置了要对“四类分子”开斗争大会,听说公社要来人指导,村里就发动地痞流氓们出主意,如何对“四类分子”狠一些,大姐这次似乎也听到一些风声。父母出门后,大姐就低声哭泣,然后我和二姐就更为恐惧了。这次母亲是被父亲深夜背回来的,大姐摸索着点亮家中煤油灯的时间,我和大姐、二姐不约而同“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因为被父亲放在床上的母亲已经成了一个血人,不省人事了!父亲当时厉声喝止我们哭泣,说母亲只是回来的路上摔了,没有生命危险,死不了,让我们放心。第二天,我们从参加我父母批斗会的同村小孩得意洋洋的讲述中,知道了母亲受伤的真实内幕。村里的年轻人在批斗会现场,将白天从山中砍来的大楠竹从中劈开,让穿着单薄破衣的父母跪在半边大楠竹上,很快锋利无比的竹子边缘就割开了父母的皮肉。看着我父母的鲜血沿着竹子汩汩流淌,那些批斗者边高声喊着革命口号,边朝我父母脸上吐口水。母亲因为疼痛难忍,又受此羞辱,突然爬起来去撞墙自杀。因为被村民拉住自杀未成,他们就将我母亲吊起来,然后用竹条抽打,直到我母亲完全昏死过去!这次我母亲在床上躺了一个多月才下地,期间多处伤口溃烂,完全依靠父亲从集体干活收工后,再到山中采集些草药,然后给母亲清洗伤口敷上这些草药,基本上就靠自身免疫力慢慢愈合,可以说是九死一生。

    因为有大量这样的痛苦记忆,后来我出来工作后对家乡人就极少照顾。在我有一定权力时曾经帮过许多人,基本上就是报答那些黑暗岁月中帮助过我们家的人,或者是亲戚朋友,对于那些曾经残酷迫害过我父母的人,无论他们后来对我多么虚情假意,我一概虚与委蛇,即使我有能力也从不帮他们或他们的后人办事。我也听到老家乡亲中有人对我很有些抱怨,认为我不认乡情,我听到后总是回应说我只能尽力而为,比如家乡安装自来水、修公路等公益事业我也是热心帮助的。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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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10-22 17:12  資料 私人訊息 
    1976年9月毛泽东逝世,10月份“四人帮”被抓。绝大多数老知识分子从此脱离苦海,获得新生。没想到,一生小心翼翼、20年身处穷乡僻壤中的父亲,深夜一言不慎,再次落入万劫不复之地!

    父亲的这次失言,发生在他跟另外一位“四类分子”深夜“送通知”的路上。所谓“送通知”就是将公社或大队的开会通知,在收工后由“四类分子”送到各个自然村。这实际上成为大队干部折磨“四类分子”的一种手段,因为一个大队有10多个自然村,散落在方圆10多公里的山区,至于将公社的“通知”送到相邻大队则距离更远,最远的有20多公里。送一趟“通知”,短途赶路半夜才能回家,长途则天亮才能回家,第二天还要继续出工干活,否则就会被村里组织批斗!山路崎岖,又无手电等照明设备,有些“四类分子”就在“送通知”时不慎坠落山崖,如果天亮还未回家,十有八九就摔死在“送通知”的路上。有时父母被同时派去“送通知”,我和姐姐、妹妹就只能恐惧地瞪大眼睛,坐等父母回家才会睡着,但为了不让父母担心,在父母回家时我们总是假装已经睡着,也因此我小学的老师们至今还记得我上课时总是睡着不醒,因为我实在太困了。

    1976年10底,“四人帮”被抓的消息已经传到了我们那个偏僻的乡村。一天晚上,父亲与另外一名“四类分子”深夜一起“送通知”。两人聊起“四人帮”被抓的事,那人问我父亲:“浩哥(父亲字先浩),您认为‘四人帮’被抓真的是反对毛主席么?”我父亲说:“江青是毛主席老婆,其他三个都是毛主席一手提拨的,他们都是毛主席最亲信的人。华国锋则是毛主席亲自指定的接班人,也不可能反对毛主席路线。依我看,这是权力斗争,而不是路线斗争。”

    没想到,第二天这个人跟人闲聊,提到我父亲上面的观点,当天晚上就被人举报。两天后,没有任何征兆,我父亲突然被一伙持枪的公社民兵从种地的田间地头押走;第二天,县公安局来人对我父亲以现行反革命罪执行逮捕。当时我正读小学四年级,12周岁不到。5年级的同学参加了我父亲的公捕大会,他们一回校就围着我吐口水,有人对我拳脚相加,一边打一边骂我是现行反革命狗崽子!

    我脸青鼻肿地回到家里,母亲对我跟姐姐、妹妹说:“你们父亲不在了,以后的日子就靠我们自己了。明年开春我们就断粮了,到时我去找你们舅舅接济些。我不知道是否能养活你们。如果实在活不下去了,我就将你们分别送人。谁能养活你们,你们就跟谁走。”那时大姐已经嫁给另外一个地主子弟,生活也是非常困难,惟一指望的只有舅舅的接济。当时我们都感受到了死亡的恐惧。我跟二姐、妹妹哭成一团,都跪着向母亲求饶,说:“我们不要送人,愿意跟母亲在一起,死就死在一起。”母亲说:“既然你们都不同意送人,那从今住后你们要准备跟我一起吃苦了。”

    大约一年后,我们收到了父亲从十分遥远的湖北沙洋农场寄来的信件,这才知道父亲以反革命罪被判了15年有期徒刑,已经在那里服刑有半年多。我母亲说:“你父亲现在是53岁,他浑身是病,不可能再活15年,今生我们是见不到他了。”回忆起来,尽管父亲非常非常地爱我们,但当时我们对父亲并没有多少亲情上的留恋,甚至因为父亲是反革命而感到十分羞愧,在父亲坐牢的那几年我们极少提及父亲,就像从来没有父亲这个人一样,更多地是顾虑如何能够活下去不被饿死。

    好在父亲坐牢后,村里人怕我们饿死,不再限制母亲到娘家走动,之前则是受到严格限制的,我们立即得到了舅舅及母亲娘家其他亲戚的有力接济,我们每月到舅舅家去运粮食,因此一家人能勉强度日。随后,政策日益宽松,我和二姐两人想方设法为在放学、放假时为家里“搞副业”赚钱养家。所谓“搞副业”,就是上山挖药材或就地取材编织一些简单工艺品、家庭用具、建筑材料向供销社出售。因为我跟姐姐特别能吃苦,又心灵手巧,因此总能赚些钱来贴补家用,主要就是买食盐和交学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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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10-22 17:13  資料 私人訊息 
    父亲这次因言获罪,对我一生影响十分巨大!

    父亲的遭遇让我极度自卑,甚至一度不敢与人正常交流。我这个原先的“四类分子”子弟,本来就经常受到同龄人的欺负,如今作为反革命黑崽子,不但经常受到同学的羞辱,还经常被一个革命警觉极高的数学老师体罚,甚至有段时间校长不时在早操时,故意在全校师生面前把我拎出来莫明其妙地训斥。从我小学四年级父亲被捕到初中毕业这段时间,我每天生活在动辄得咎的恐惧之中,从不敢抬头看人。这种极度恐惧的情形,到高中离开村子后才慢慢平复。直至我后来大学毕业,分配到中学教书后,当了整整4年老师再考上研究生,我又刻意花了差不多3年时间,才慢慢学会了自信,学会在大庭广众之下侃侃而谈。如果不是4年教师经历,逼着我走上讲台,不得不面对台下听众授业解惑,我极可能成为一个极度自卑的人,不知道如何与人正常交流。

    父亲的遭遇让我错失了小升初、初升高、考大学三次重要的正常上升机会,几乎毁了我的一生。

    父亲被抓后过了一年多时间,我从小学毕业,尽管因我晚上经常恐惧地等待父母回家而不敢睡觉,因而白天上课时经常迷迷糊糊地睡着,但当年小升初考试时,我还是考出了全公社成绩第一。万没想到的是,尽管当时高考已经恢复,全国已经开始真理标准问题的大讨论,但在我们那个穷乡僻壤的地方,当时的公社中学还是不录取我这个反革命分子子弟。最后,我只得在村里刚刚开办的初中部读书。这所刚刚开办的初中部一共只有20多个学生,所有老师都是原来的小学老师,本身都是文革时的高中和初中毕业水平,数理化老师自己连课本都看不懂!

    父母虽然固执地认为读书非常重要,但由于他们每天疲于奔命,从未对我进行过学习辅导。父亲坐牢后,家庭生活压力转嫁到母亲一个人身上。母亲虽然受到较好的国文教育,但数理化水平十分有限,而且她当时白天黑夜拼命种地,晚上回家还要做饭、做家务,根本没有任何精力辅导我的学习。尽管如此,两年后的1979年,当我从这所仅仅存活了两年的村办初中毕业时,几乎完全依靠自学,我又考了全县前10名的好成绩。同样地,全县惟一有希望考取大学的县一中拒绝录取我这个反革命子弟,我被发配到邻近一所乡镇中学读书。

    庆幸在我考上高中半年后,父亲申诉成功,拿到有罪的免于刑事处分改判通知获释回家。父亲回家后很快了解到了我的学习情况,他对我寄予厚望,一边为自己恢复工作继续申诉,一边利用过去的人脉关系为我插班到县一中读书讨公道。在乡镇中学读完高一后,县一中举办了一次全县范围的插班考试,我以第一名成绩挤进10名插班生名额。当时高中为两年制,为准备高考,县一中在高一阶段完成了差不多五分之三的高中课程,而我就读的乡镇中学没有高考压力,只上完了三分之一的高中课程。我记得高二时每月有一次摸底考试,我的成绩由班中45名左右一点点往上升(每班50人),基本上依靠自学,半年时间我就到了班上前5位,把拉下的课程除英语外全部赶上了。半年后高考,我考了全县第8名。但由于填报志愿运气不佳,进了一所三流师范学院。

    当时,几乎所有老师都建议我复读一年,有两位老师是我父亲过去的部下,甚至拍着胸膛对我父亲说,如果我复读一年,一定可以考取清华、北大。但因为家里实在困难,我一心想着早点出来工作帮助父母,我就安慰父母说,三流大学毕业了考研究生将来也一样。没想到,我毕业后被分配回家乡县一中,由于当时大学生极少,家乡师资又极缺乏,县教育部门就一直阻拦我考研究生,直至4年后我带着三个高中毕业班中途闹起罢课才被迫允许我报考一次。这一次成功,终于弥补了以前三次升学的重大缺憾,说起来真是万幸!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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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10-22 17:14  資料 私人訊息 
    父亲虽然一直申诉,但问题迟迟得不到解决。写给中央部门和国家领导人的信件全部被转回到县里,他每个月都去县城上访,在信访办、组织部、教委和法院等多个部门之间转圈圈。直到我大学毕业,一次学生家访中,我发现自己担任班主任的一名学生家长原来就是县法院院长。我多次上门去求这位学生家长帮忙,这位李姓院长才答应受理父亲的申诉,很快父亲改判无罪,然后由组织部发文恢复了父亲的工作和待遇。当初我刚刚20岁出头,身为教师,却不得不一而再、再而三,低三下四地去求助于一位官架子十足的官员,这对我本来脆弱的自尊心又是极大的伤害。这个经历,使得我一生都不愿意求人办事,因此也少了一些溜须拍马的本事。

    尽管父亲因言获罪的遭遇对我一生有许多负面的巨大影响,但无疑对我的世界观、价值观的形成产生了极大的正面作用。正是父母一生的悲惨遭遇,使我对专制制度、文革体制深恶痛绝。我总是通过自己的言传身教和著文写作,严厉抨击专制制度和文革体制的罪恶,坚决反对因为意识形态不同罗织罪名、迫害政治异议人士,呼吁中国建立民主、法治的开明制度,真正实现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

    父母的遭遇,甚至影响到了我对儿女的教育。正是出于对中国将来复辟文革的恐惧,我把学业十分优秀、完全有希望被清华、北大提前录取的大儿子果断送去了美国读书;如果中国不能成功实现社会制度转型,将来我还会把聪明、伶俐的小儿子同样送到美国去读书,并且我不希望他们学成归来。我不希望自己的子孙像父辈那样整天生活在恐惧之中,甚至因为他们表达内心朴素的人性言论,而遭遇祖辈那样惨无人道的折磨。我不指望他们会有多大的出息,但希望子孙永远平安幸福。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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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资料:



网名:感悟生活

性   别: 男  
生   日: 1965年01月01日 摩羯座
婚   姻: 家有儿女
职   业: 矿业/制作业
现居地: 上海 徐汇  
家   乡: 上海 徐汇  

个人简介:  

  
理学硕士,高级经济师,共产党员。一个理性、宽容、善良、乐观的理想主义者。曾任职中央国家机关,某大型中央企业一把手;在国家级报刊、出版社发表过财经和法律方面论文、论著约百万字。现为大型民企集团总裁。

以上资料摘自作者新浪博客
http://blog.sina.com.cn/s/profile_1342443593.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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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带转载感悟生活的另一篇博文:

我们不必为凯迪的沦陷感到难过
(2013-08-05 13:57:54)

  五、六年前,凯迪论坛是自由知识分子的精神家园,后来树大招风,慢慢变成左中右平衡的局面,如今则几乎沦为五毛们的天下。近一年来,大量自由知识分子要么不堪忍受五毛们的围攻谩骂落荒而逃,要么变成了沉默的大多数不再发声,论坛在线人数和优秀原创作品数量均急剧下降,让许多资深猫友常常忍不住扼腕叹息。

许多人把这个改变归罪于凯迪管理团队的无能,或者责怪他们对五毛们的放任。我觉得换了任何人,不可能比老牧做得更好。

我了解到的情况是,近年来官方投入大量的人力和资金,加强了对互联网舆论阵地的“争夺和控制”。事实上,由于互联网的普及,觉醒的民众越来越多,现在自带干粮的五毛们不是多了而是少了,只是官方组织的职业五毛(专职和兼职的网络评论员)越来越多,已经形成了一支组织严密、队伍庞大、无孔不入、一呼百应的舆论引导和舆情管制大军。凯迪猫友们对他们印象最为深刻的,就是两、三年前作为薄熙来吹鼓手而极为活跃的重庆水军。

目前帮助政府引导舆论的水军,主要有两支正规军:一是依附于宣传部门下属官方媒体或由官方给予经费支持的网络公关公司,专门从事舆情引导工作;二是直接由军警部门领导,由专职人员组成的网络舆情调查机构。另外,还有一些地方政府为完成某项临时性任务,聘请网络公关公司充当舆情引导的水军。据一份内部资料披露,目前专职舆情调查和引导人员有10多万人,登记在册的网络评论员(兼职网民)共有400多万人,以高校、职校学生和失业者为主要群体。据业内人士介绍,网评员通常提供一个银行帐号,对应几十个甚至几百个网名,按发帖和跟帖数量、质量计提报酬。

网络舆情引导有两个主要任务:一是跟传统媒体一样,灌输忠党爱国的精神,宣传社会主义制度的优越性,增加人民的幸福感;二是打击国内外一切敌对势力对我“全盘西化”的图谋,让那些企图颠覆社会主义制度的所谓自由知识分子声名扫地,消除他们的反动言论对民众的毒害。

凯迪被五毛们占领,正是在这种大背景下发生的。这既不是凯迪管理团队无能,也不是他们放任五毛猖獗的结果,只是在强大力量压迫的大环境下的无奈。凯迪作为一个开放性的论坛,既不能拒绝五毛们的注册,更不敢屏蔽坚持“四项基本原则”的言论,凯迪作为自由知识分子言论阵地的失陷也就成为必然。

对凯迪的沦陷,我个人除了表示理解,更对凯迪管理团队在这样的大环境下,还保留一点点自由知识分子出气发声的空间而充满感激之情。无论如何,只要网络不断、凯迪不关,觉醒的民众只会越来越多。

五毛们反智、反人性的言论,一方面让人觉得中国人素质低,只适合被奴役、被管制,这正是他们装疯卖傻的动因;另一方面他们越活跃、表演越卖力,稍有思想的人对他们支持的这个体制就越厌恶。他们争取的是无知愚民的顺从,我们争取的是有思考能力者的觉醒。历史从来就不是由习惯盲从的愚民们创造的,社会变革总是由少数知识精英来推动。因此,我丝毫不在意五毛们的猖狂攻击,并把他们的围攻视为对自己意志的磨练。

我认为,任何依靠强权营造的舆论假象都是不可信的,任何依靠强权获得的“衷心拥护”都是不可靠的。曾几何时,萨达姆总能在总统选举中获得100%的选票,卡扎菲也曾获得无数民众的欢呼,苏联、南联盟的独裁者们同样获得民众一致的拥护,有人甚至提出了“解放全人类”的伟大号召。但历史注定了他们终将被民众所抛弃,并落得死无葬身之地的下场。因此,对中国的未来我充满了信心。

世界潮流浩浩荡荡,顺之者昌,逆之者亡。“多党制民主不适合本国国情”这句话,100年前,全世界超过70%国家的统治者这样说;50年前,全世界还有50%左右的统治者这么说;20多年前,全世界只有20%的统治者这样说了;到了今天,还能这样说的国家,全世界只剩下屈指可数的几个最牛逼的国家了,大约只占全世界国家和地区总数的3%,这其中就包括我们伟大的祖国。

全球民主化浪潮已经到了最后收官阶段。看懂了人类文明进步的大趋势,追求民主、自由的人们就没有任何理由灰心丧气!惶惶不可终日的应该是五毛和他的主子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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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上跟帖:
斯托伊夫 发表于 昨天 14:21

令人惊讶的是,这位作者竟然还是共产党员!

我早在文革高峰期就退出中 共外围组织红卫兵了,此后也没有再入团入党,后来虽然担任过北京某中央级媒体的执行主编,但那也是聘任的,纯业务行为,终因政治问题被拿下。到今天这都是我毕生的骄傲

===================================================
三更罗 发表于 昨天 14:50
斯托伊夫 发表于 2013-10-21 14:21
令人惊讶的是,这位作者竟然还是共产党员!

我早在文革高峰期就退出中 共外围组织红卫兵了,此后也没有再 ...



这个问题我早就预料到会有人提出,果然你是第一位。
今天的中G已不是1921年创立时的几个乌托邦理想主义知识精英时代了,
也不是国共残酷内斗年代了,
更不是在宝塔山下窑洞里搞整党整风内部残杀的年代,
已经是占据国家政权,拥有8千万党员的和平时期的组织(我不用政党两字表述)了,
8千万是个什么概念?有的国家人口都没到这个数啊,
这样大的群体,必然会有左中右,
尤其老毛走后,单一思想意识垄断组织的局面已结束,
实际上思想意识已是多元化,
只不过不能公开表现罢了,
如果你有看《炎黄春秋》这杂志,就会为GD内竟然有那么多不同声音而感到惊讶,
而且这些GCD员地位都比较高,知识和理论水平也都很高。
但《炎黄春秋》声音很微弱,力量也很孤立,
不断受到占据主流地位的思想意识打压,
局外人看不清内情罢了。
像主楼文章作者,是D内的自由主义者,但他的言论只保持在一定范围内,行动上不触及GD的底线,当局也懒得理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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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罗 发表于 2013-10-21 14:50

这个问题我早就预料到会有人提出,果然你是第一位。
今天的中G已不是1927年创立时的几个乌托邦理想主义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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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罗
发表于 昨天 15:43
斯托伊夫 发表于 2013-10-21 15:17
是啊,这个局面我当然了解,我身边也有很多身居高位的党内异议人士,其观点一点也不比我更温和。但我惊讶 ...


不能这样看当初入党的人,
一是要看那时的大环境和人们的思想认识(特别是对ZGGCD的认识),
二是要看在那种环境下人的纯朴思想和上进心理,
三是要看时代的发展,一些善于吸取先进思想,能看清时代进步,独立思维能力强的GD党员也会跟随时代进步(这类D员应该是素质比较好的人群),
四是要看个别能力比较强的人,单位组织需要他,是组织动员他入党。这种人有水平,有能力,但不会是单位或党内领导地位的人。

基本上不存在说为了从内部搞垮目的而入D的,一是没有这种天份,二是GD的组织审查是世界上最严厉的。

剩下的就是大批无独立思维能力,只有奴才基因的,这类是绝大多数,五毛就是从这批人里找的。这批人人数之多,保证了权力的稳定,但也就拖垮了组织的水平和战斗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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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yuze发表于 昨天 16:49                                                                             

那个组织,是1921算起成立的。
那个时候,斯大林视其为分支机构。
那个时候,连蒋氏父子李登輝都是共产主义者。
现在曝光了很多问题,要考证,这是一直存在的?还是后来才基因突变?应该不难。
但是,就是有很多人,放不下曾经的付出,曾经的感情,不能理智看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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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罗发表于 昨天 19:06

许多信息是在互联网时代才揭露出来的,
半个多世纪的信息高度封锁和思想严格控制是现在年轻人所无法体会和理解的,
到现在仍然有大多数党员处于受愚昧和蒙蔽状态,
因为他们多数和互联网隔绝,到了互联网普及时,又筑起了金长城。
有一点必需承认的是,当初入党的许多青年人都是抱着崇高理想的,特别是在战争年代,
当然,到了和平时期,有不少是为了捞政治资本和个人利益入党的,
这些人基本上是网上的五毛立场,但不一定是五毛职业,
因为他们要向上面表忠,要维护自己的利益。

今天看到报纸又报导刘云山强调要把马克思主义理论研究和建设工程作为长期战略任务,
我注意到只是提“马”,而不再提“列”,更没有提毛思想,也不再戴三只表和拖鞋发胀官,最要命的是不叫人作梦,而且这条消息位置放在内版左下角不显眼的地方。可怜8千万D员说是研究马克思主义理论,却不知道马克思后期对自己早年提出的许多观点都进行了修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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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罗发表于 昨天 20:38

“ayuze 发表于 2013-10-21 20:00嘴上不离马克思,但看过原著的,不知道有没有800万分之一的党员。”
就连毛太祖也没有看过马克思原著,因为他不懂德文和英文,
他只能看中译本,而翻译马克思理论的中国文人在译文中也有许多错误,如将Communism译为共产主义就是胡适的“杰作”,其实是非常不准确的。原字根本没有“产”的概念,其结果就本土化后就打土豪,分财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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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罗发表于 昨天 21:18

可怜的8千万党员,至今未必有几个人知道“共产主义”一词是翻译错误,马克思根本不是叫你去共他人的财产。

网上看到一文,说得不错:
共产主义是外来语。此词来源于古法语Communisme和拉丁语Communis,原意为Communal、Community,即为共同体、社团和群落(如Animal Community:动物群落)的意思。最早由日本人将Communism译为“共产”,日译原意是“共同集体生产”,是生产之“产”,而非财产之“产”。  但在辛亥革命前后,当共产主义学说从日本、从欧洲传入中国时,当时中国激进知识份子随着一股民族虚无主义和世界大同主义(其观点是:解决民族矛盾的主要方式是各人种之间杂交,最后就没有不同民族了)的思潮,有意或无意地将其解读为“共产共妻(夫)无国界”,特别强调“共他人之产”,用以作为革命运动的口号,这与中国历史上“均贫富”的革命口号相近。

日本人没有将Communism译为“社团主义”、“共同体主义”,五四时期的中国先知和学者们也没有将Communism准确定义为“社区成员都进行共同生产(当然有分工)并按劳分配的社团(社区)主义”,这对中国近代社会发展的影响十分深远。而《国际歌》中说共产主义的理想就是实现International,即国际主义)。现在看来,Communism的理想就是实现共同体主义。

评:看来我们身边有太多的荒谬,语言的障碍产生了国际级的笑话,政治博弈中的荒谬成为历史的耻辱,大多数对共产主义都有误解,人类为此也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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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罗 发表于 2013-10-21 20:38就连毛太祖也没有看过马克思原著,因为他不懂德文和英文,
他只能看中译本,而翻译马克思理论的中国文人

毛泽东与马克思主义的关系就相当于洪秀全与基督教的关系。TG实质上是"拜马会“(对应太平天国的“拜上帝会”),都是挂羊头买狗肉的货色,可能在开始时会有一定程度的理想主义成分,但因为组织与制度上的重大缺陷,堕落速度也特别的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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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罗发表于 昨天 22:56

ayuze 发表于 2013-10-21 21:52
你的说法……有点怪罪胡适的意思。
其实,如果说中国人学马克思有翻译上的误导,那么俄国人学马克思,翻 ...


误译“共产主义”一说是非常难堪的事实,我想党史研究绝对不会去触及这个课题。
斯大林主义是共产国际的一个流派,毛用中国封建农民意识加上误译“共产”的潜意识影响,发展了苏俄斯大林主义,本来当初斯大林还是很看重蒋介石的,蒋也去过莫斯科几次,但蒋对苏联斯大林主义有戒心,所以,斯大林后来转到毛这边,将毛收编为第三国际的一个支部。早期,许多重大问题上毛都要向斯大林请示报告,1949年进入北平后,决定定都北平,也要征得斯大林同意。这些历史,许多普通共产党员都不知道,我不知道网上那些五毛看到这些真实历史后,心里会有什么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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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10-22 22:50  資料 私人訊息 
ayuze 发表于 14 小时前

QUOTE:
三更罗 发表于 2013-10-21 22:56
误译“共产主义”一说是非常难堪的事实,我想党史研究绝对不会去触及这个课题。 斯大林主义是共产国际的 ...

共一大比国一大要早好几年。国民党建党,建黄埔军校都要有苏共的插手。后来也可以说是蒋摒弃了苏共。但是ZG在成立之初就是自认为是某组织的一个支部,甚至在所谓的苏区,立的是苏联的国号,发行的是苏式的货币,军队的口号是武装保卫苏联。嘿嘿,这帮人现在总是爱打出爱国的噱头,真想搞清楚,他们要爱的是哪一国。作为苏联特工出身的匍京,一定非常清楚这些斯大林徒子徒孙的特性,所以这些人被他是玩得团团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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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zsinger 发表于 10 小时前

  
其实这些争论,历来就成为打击异议的证据,近百年来,为此争论,杀了多少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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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n.owen 发表于 4 小时前

我历来不讨论这些,有拳头就翻盘,没拳头就回避(出国或不出声),只有拳头才是确确实实保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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